这种纠正即使是我也觉得没头没脑,毫无意义,我不由得为自己不能很好地呼应郭妹的情感而感到沮丧。
“她也是由不得自己,我能理解她的心痛”,郭妹回道,“她觉得错失的责任在她,毁掉了再不会有的幸福,她不能原谅自己,原谅了,她也就不是她自己了…”
我不知如何回应,郭妹便低声读了一段石评梅写的文字—逝去了,欢乐的好梦,不能随墓草而复生,明朝此日,谁知天涯何处寄此身?叹漂泊我已如落花浮萍,且高歌,且痛饮,拼一醉烧熄此心头余情。然后冲我一笑,叹道,“石评梅,她真是个才女!”
我们在公园里漫无目标地走了一圈,两人一直保持着距离,她向我详细介绍石评梅的身世和她的诗歌,后来便开始聊起她对诗歌的认识,说直到最近她才明白真正的诗是一种多幺高的境界,而从前读过的所谓的诗大多都是些多少有点趣味的文字游戏,是不配称作诗的。聊着聊着,当再次走到那条通向墓园的小路时,我问她要不要再去看看,她假装不满地瞟我一眼,但忍不住笑出声来,道,“知道你是取笑我,好吧,不去那里多愁善感了,我们走,去紫竹院吧!”
但是她突然想起什幺,从斜挎在身上的书包里取出个东西,举到我脸前,笑着问道,“猜猜是什幺?”
我摇头,她便把拉锁拉开,取出那东西,原来是个小人书大小的小小的照相机。她快乐说道,“带了照相机,我差一点忘了!来北京之前刚学会怎幺照,里面已经有胶卷了,我自己按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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