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宜蓁心里有很多问题，但她已经抽噎到没办法说出半个字，只能伸出手，紧紧攥着张诗晴的衣角，用力至指尖泛白。

张诗晴伸手握住她的手，反复摩挲，明明已经离世的人不应该有血色，但她的眼眶好像很红，「很抱歉……我先走了，真的……非常对不起……」

吴宜蓁声线颤抖，她努力把喉头的哽咽咽下，「我、我还能再见到妳吗？」

张诗晴面对着好友满载渴求的眼神，一时答不上话来，但祂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浓厚的不舍。

在看见祂的反应后，吴宜蓁便知道，两人这一次见面，是最后一次了……

「妳很好……真的，不是妳的错！要好好生活。」张诗晴看着吴宜蓁脸上糊满泪水，伸手轻轻抚去，可她的双眼像开了闸般，泪水怎幺也抚不去。

吴宜蓁擡手抓住张诗晴的手，猛地摇头，张诗晴眉眼间尽是不舍，祂垂下眼帘，不敢再看。

吴宜蓁听见张诗晴身后传来的脚步声，她擡头，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周泽翊和范安沬，但她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。

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怎幺一回事，如果是梦，那看见现实里存在的人，大概是要醒了吧？

「我答应妳！」吴宜蓁咽下所有苦涩，冲张诗晴努力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个不那幺完美的笑。

梦醒之前，不能再留下更多遗憾了！

范安沬敛眸，缓步上前，擡手遮住吴宜蓁的双眼，温声说道：「好好休息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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