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，是他硕士毕业论文口试的日子。

她什幺都没说，只是默默排了假。

一早把他打扮好送到口试会场，

帮他把茶水点心投影片都反复确认好。

离开前，

她偷偷塞了茶叶蛋在他西装口袋里，

外包装上贴着一张便利贴：

【你这幺聪明，教授没道理不让你过！

要吵架记得叫我，我在外面守着。

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。】

他看着那张便利贴，笑着收进口袋。

嘴里的茶叶蛋很香，心里暖得要命。

—

口试结束后，他们在外面等待宣判。

他靠着她的肩。

她紧紧握着他的手。

最后，口试委员宣布通过。

然后问他：「还有什幺想说的吗？可以给自己一段总结。」

他站起来，明明那份准备好的笔记纸上写着满满的学术用语，

但他什幺都没念，只擡头说：

「我想感谢一个人，虽然她没有在现场。」

台下几位教授擡头，兴致盎然。

他呼了一口气，终于卸下一身压力，

嘴角慢慢勾起：

「我因为家境的关系必须打工维持生活和学业。」

「在便利商店工作虽然是为了赚钱，但我同时很认真希望自己能实践社会服务。」

「所以我很真心对待每个客人和同事。」

「这段日子里我遇见了一个人，

她是我见过最强的女孩，

她嘴巴很硬，但心很软。

她可以上完夜班后继续打报告到中午。

她会在我没吃饭时塞饭团在我手上。

她还常常偷留报废便当给我带回家。

在我快扛不住生活的苦痛时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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