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虹妃强装的温和笑容彻底消失，双唇微微颤抖不敢跟戴可筠对视，低下头支支吾吾。

最后才嗫嚅含混开口：「我拿去丢了。」

「嘶……」

戴可筠闭上眼，用力深吸好几口气，握紧拳逼自己强压下心中狂暴情绪。

这一刻，她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。

她缓缓睁开眼，语气冷漠地问：「妳丢去哪了？」

对上女儿冷漠到极致的眼神，王虹妃再次视线游移闪躲：「我怎幺会知道，我——」

「妳、丢、去、哪、里、了！」戴可筠大步一跨，逼近王虹妃面前，一字一顿问着。

王虹妃被这冰冷语调吓得抖了好大一下。

「我、我……在楼下随便搭了辆公车，到最末站就把猫给丢了，之后搭着原班车回来……我不知道那里是哪里。」

窒息沉默压在两人之间，原本温暖明亮的屋内此刻却无比压抑，令人难以呼吸。

一瞬间仿佛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气，戴可筠缓缓跪坐在地上，眼神幽暗看不出丝毫波动。

「干嘛干嘛，一只猫而已，做什幺摆出这副死人脸……」王虹妃不安地看着女儿脸色，语气中带着不满与辩解：「我可是妳妈，也没看妳这幺重视我。」

戴可筠掀起眼眸，漆黑瞳孔像似深不见底的湖水，她自嘲地大笑了好几声。

笑完后，她才缓缓开口：「妈，从今天以后不要主动来我这里，明天我就会换掉门锁，开始找新房子。每两个月我还是会固定回去住一个礼拜，其余时间……妳还是别太深入我本来的生活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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