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后，李韵在熟悉的木质餐桌旁坐下，耳边是厨房传来的细微声响，母亲正在准备晚餐，而父亲则坐在客厅的老旧藤椅上，翻着一本发黄的相册。

「回来了？」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温和，像是习惯了等待她的归来。

「嗯。」她点点头，将行李放好，顺手倒了杯热茶，坐到他对面。

她发现父亲指尖停留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，那是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，两旁是高耸的建筑，街灯下人影交错，繁华而陌生。

「这是哪里？」她忍不住问。

父亲微微一笑，目光有些怀念：「那是我年轻时住过的城市。」

李韵愣住，惊讶地擡头：「你以前去过外地？」

父亲笑了笑，视线落在照片上，缓缓开口：「年轻的时候，总觉得小镇太小，世界那幺大，不去闯一闯，怎幺知道自己能走多远？」

「于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城市，租了一间狭小的公寓，开始新的生活。」李韵看着父亲叙说着以前的故事，「白天在公司忙碌，晚上加班熬夜，当时觉得这就是奋斗，这就是未来该有的样子。」

他顿了一下，语气忽然变得低沉：「可是慢慢地，我发现自己并不快乐。每天在拥挤的地铁里穿梭，听着街上的喧嚣，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，我突然觉得，自己好像只是个被推着往前走的影子。」

李韵静静地听着，感觉父亲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与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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