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结束时，空气还是滚烫的。

若夏还站在原地，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定住了，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。

她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——她甚至在那些深夜里怀疑过，自己是不是早已对薇妤产生了不该有的依恋。

但她从来没想过，会是这幺快，也这幺真实。

「你后悔了？」薇妤轻声问，她的声音不像平常那样吊儿郎当，而是多了一丝压抑的认真，像是怕把什幺东西吓跑了。

若夏擡起头，眼神仍有些迷茫，却多了点坚定：「我不知道。」

她没有退开，也没有回吻。她只是站在那里，眼神紧紧锁在薇妤的脸上，仿佛要从她的瞳孔里挖出什幺答案来。

薇妤没再说话，只是后退了一步，给若夏一点空间，像是尊重，也像是试探。

「我以为……你会拒绝我。」她喃喃地说，低下头，用手抚过自己画满颜料的裤边，像在找回一点现实感。「从一开始，你都表现得很清楚。」

若夏轻轻皱了皱眉，那句话像根细针，扎进她胸口。

「我不是不喜欢你，薇妤。」她说，声音微颤，像刚从什幺情绪的海里爬上岸一样，「我只是……一直不知道，你到底是认真的，还是只是在跟我玩。」

薇妤听见这句话时，先是一怔，然后笑了。那笑里有点自嘲，也有点释怀。

「我以为你很聪明。」她说，「但你也有点傻耶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我怎幺会拿你开玩笑。」她看着若夏，声音变得格外低沉，「你以为我为什幺画你？你知道我这几年，画什幺都像是练习，可画你那张，我画了一个月还觉得不够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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