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的工作进行得安静平顺。

顾清岚按部就班地熟悉系统，整理资料，回应部门群组里的讯息。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游移，表情平静，目光沉着，仿佛和旁人没什幺不同。

休息时间到了，她拿着杯子走向茶水间，熟练地按下咖啡机，低沉的机器声填满狭窄空间。

就在她等咖啡的空档，远处的员工餐厅传来几句交谈声，不高，但在安静的早晨里格外清楚。

「欸欸，那个新来的文员妳看到了没？就是林总今天早上亲自带来那个」

「当然看到啊！那可是顾清岚耶，顾氏集团的前总裁吧？」语气里藏不住惊讶。

「对对对，我记得没错的话，她以前跟林总一起来过我们部门，一身西装超有气场，现在怎幺做起小文员了？」

另一人压低了声音：「我听说她离开顾氏之后，被封了。不过林总这次亲自护送，谁敢小看她？」

「但还是很奇怪啊，前总裁突然变基层职员，说出去哪有人信？要不是她本人来了，我都以为是网路八卦。」

顾清岚没有回头，只是站在咖啡机前，手里端着刚装好的咖啡杯。

她没有插话，也没有露出情绪，只是站了几秒，然后转身离开，步伐不快，神情如常。

但只有她自己知道，那些话像风一样扫过心口，没有撕裂，却也无法真正无感。

她走回办公桌时，低头喝了口咖啡，掌心略微发热。

她默默地想，没关系，这些声音她听得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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