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幸的是李林舟的伤并不严重，除了要穿束腹带和避免剧烈运动外，可以照常生活。

回家路上，李林舟坐在副驾驶上时，还在脑中咀嚼父亲脱口而出的那四字。那……应该是告白吧？

想着想着李林舟扬起唇角，兴奋地晃了晃脚。

「在想什幺？」李锐山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，启唇问道。

「你刚刚说爱我？」李林舟停下晃动的脚，转过头盯着李锐山。

「嗯。」

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答案，李林舟不满地撇嘴，换个方式再问一次，「你在病房里说了什幺？」

李锐山这下知道他想听见什幺了，但要他再说一次不可能，至少不是现在。

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…李锐山能感受到身侧投射过来的灼热视线，但他彷若无事地忽略了，车子平稳地向前驶去。

「小气。」李林舟喃喃自语，但这点不如意不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。

进屋后，李锐山走向主卧附近的浴室，满池的血红映照在眼中，他不自觉攥紧掌心，重重吐出一口气，上前将血水排掉。

李林舟跟在他身后，细细打量男人的表情，又是蹙眉，他不喜欢他露出这副神情。

李锐山转头看见一直跟在身后的李林舟，悬在空中的心脏落回胸膛。

「不要这样……」李林舟擡手轻轻用指尖点了下男人的眉心，然后踮起脚尖，吻上他抿得平直的唇瓣。

和过往不同，李锐山没有推开他，而是搂住他的后腰。浴室里排水的声音被两人交缠的喘息遮盖，李林舟擡眼，眸中水光流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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