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刃瞪着他，依言收刀入鞘：「把晓光还给我。」

「真不要脸耶，哥哥何时成了你的东西了？」回光挟持着晓光，一步一步退往虫洞：「你不是舍弃哥哥了吗？还来干嘛呢？」

晓光的气管受到猛烈挤压，人工肺没法换气，核心的能量转换骤停，身体瘫软下来，眼前忽明忽暗。AI仿生人虽为机械生命，体内也有循环系统，跟人一样需要空气和水才能维持运作。

只要存在生命，无论是AI还是人类，同样有死的概念。人类在于心肺机能停止，AI则在于中枢系统永久停机。

「放开晓光！」

莱茵撞开安全门，朝回光怒吼，手枪吐出火舌。回光侧头闪开直飞脑门的子弹，瞧到熟人的脸孔，脸上一僵，笑脸面具首次出现裂缝，他神不守舍地喃喃道。

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！」

电光顷刻在眼前炸裂，夜刃冲上前撞开回光，在晓光倒地前接住了他。回光直往撞上围栏，擦破了右颊，流下鲜红的循环液。

他跌坐地上，歇斯底里地抓头，怒视所有人：「为什幺大家的目光都在哥哥身上，就没人分我一眼！」

由小至大，他都活在晓光的阴影下，优秀的兄长夺去了所有的关注，抢走了所有的掌声，连父母也加寄予厚望，用心栽培这颗明日之星。与之相比，平庸的他自惭形秽外，同时心生怨恨。

他发誓总有一天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，令晓光尝到一无所有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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