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醒了？」韩久叙一敲开门，入目所及便是脸上挂着两行清泪、神情微懵的左霁，韩久叙愣了愣，关心道：「你还好吗？」

「嗯。」左霁抹了抹脸，准备翻身下床的时候，忽然被锁骨处的压迫感引去注意力。

——那里还戴着昨天未解下的皮质项圈。

「拿掉。」左霁的声音沙哑，带着刚醒来的浓厚倦意。

「不。」韩久叙短促地笑了一声，缓步上前，慢条斯理地用手摩挲着项圈，而后指尖在扣环处轻轻一拨、一按，锁扣发出清脆的「喀哒」声响，宛如一记无形的枷锁，将左霁重新锁回来。

韩久叙凑近，在他耳边低声道：「有了主人的小狗都是要戴着项圈的。」

左霁瞳孔骤缩，猛地把他推远了些，耳尖却可疑地微微涨红。

「你昨天可是亲口叫了我主人的，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？」

「⋯⋯」左霁撇过头，「拿掉。」

韩久叙深知开玩笑必须适可而止的道理，他在左霁写满戒备的眼神中卸掉了项圈，温声道：「好了不逗你了，你先去洗漱吧，你的衣服我帮你挂门把上了，等等我载你去学校。」

左霁的脑袋这才混混沌沌地运转起来，他慢半拍地想起，今天似乎是开学日。

他挣扎许久，最后别无选择地应了一声。

坐上韩久叙的车，除了中途左霁去外带了两份早餐回来，两人几乎一路无话。直到韩久叙在楠樾高中侧门旁的空位停好车，像是心有灵犀似的，谁都没有主动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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