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是一片昏黑，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疏，空气中弥漫着初秋的凉意。

左霁坐在住处大楼门口的长椅上，吹着风指尖夹着一根烟，却始终没有点燃。打火机翻来覆去地在掌心转动，偶尔发出清脆的「喀哒」声，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他很少抽烟，只有在心情烦躁的时候，才会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。

「你又开始这个习惯了？」

不知过了多久，身后响起了行李箱被拖曳的动静，熟悉的嗓音随之传来，语气平稳，没有任何责备，却像是轻轻敲在左霁敏感的神经上。

他身形明显一顿，没有回头，淡声道：「你回来了。」

「嗯，我回来了。」

「你怎幺过来这里？」

「想你了。」

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左霁默了片刻，他站了起来，接下来的话在唇齿间辗转了几圈才终于脱口而出：「为什幺都不联络我？」

要是一天到晚刷存在感，那还怎幺玩欲擒故纵的把戏。韩久叙心里想归想，到底还是没有明摆着讲出来，只是轻声问：「你生气了？」

「没有。」

韩久叙半真半假地说：「生气的话，那要不换你惩罚我？」

左霁心尖微动，表面上却依旧执拗地道：「就说了没有生气。」

韩久叙笑了下，脚步声轻缓地靠近，话锋一转道：「你以前不抽烟的。」

左霁夹着烟的指尖微微一顿，「那你也知道是『以前』了。」

「嗯。」韩久叙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审视，「但我记忆中的你，并不是个会轻易改变习惯的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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