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族馆的灯光透过水面投射出波光粼粼的倒影，但我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混乱。

江凛的话，和余非的话，像是两道相互交错的线，把我逼到了这场选择的临界点。

「妳真的确定，这是妳自己的选择，而不是因为觉得该选，而选的？」

「妳以为这场选择已经结束了，但妳心里，比谁都清楚——这场游戏，还没结束。」

为什幺，他们都这幺笃定？

为什幺……我自己的心，也开始动摇了？

我们逛完水族馆后，江凛一路送我回到宿舍门口。

这次，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，也没有故意调侃，而是难得安静地站在门前，盯着我看了一会儿。

「喂。」他忽然开口。

「嗯？」我擡头。

「最后问妳一次，」他瞇起眼睛，语气不轻不重，「妳，真的选好了吗？」

我心脏猛地一缩。

「……我选好了。」我咬了咬唇，语气尽量坚定。

「是吗？」他微微倾身靠近，眼神异常深邃，「那妳敢看着我，毫不犹豫地再说一次吗？」

「……」

空气瞬间凝固，我的喉咙像是被什幺堵住了。

我的脑袋在尖叫着——说啊！快说啊！

但我却……说不出来。

江凛静静地看着我，过了一会儿，他轻轻叹了口气，露出了那抹熟悉却带点无奈的笑容。

「行啦，我知道了。」

「江凛——」我慌张地想解释什幺，但他轻轻伸手，揉了揉我的头发，语气轻飘飘的——

「这样就够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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