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夜舟选择开进山里，一是不想波及无辜，二是因为山路崎岖蜿蜒，他有自信可以借此甩开敌人。

「对不起……」白辰月压着腹部的伤口，声音巍巍颤颤。

「别跟我道歉！」徐夜舟死握着方向盘，眼神如刀，「该道歉的是我，要不是当初放了那女人，你也不会受伤。」

「那是……你的原则……」白辰月低喘着气，视野逐渐模糊，「如果不是我……你刚才早就能……」

「闭嘴！」徐夜舟侧首，瞥见他不断涌出的鲜血，压抑着怒火道：「别再说话了！」

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，此时，天边忽地响起几声闷雷，大雨随之倾盆而下，雨势来得又急又猛，打在挡风玻璃模糊了视野，徐夜舟看了眼后照镜，后方的车灯依然紧追不放。

他咬牙，猛一换档，车子向左一拐，冲进一条狭窄的小路，没铺柏油的路更加颠簸，白辰月脸色苍白，不断流出的鲜血几乎渗透座椅，看上去怵目惊心。

「能撑住吗？」徐夜舟哑着嗓子问。

「死不了……」白辰月苦笑。

他望着窗外飞速向后的山景，再次不合时宜地想，徐夜舟如果不做杀手，去开赛车一定也是第一名，可就在他们以为终于要摆脱追兵时，车子猛地一震，无情……熄火了。

「真他妈的……是时候啊！」徐夜舟一拳砸在见底的油表，仪表板瞬间爬满蜘蛛网状的裂痕。

后方追兵的车灯再次亮起，眼下已是无路可退，他沉默三秒，果断爬向后座，迅速从身上撕下一小片衣服，简单给白辰月包扎止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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