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夜舟射杀猎鹰后，手枪再次滑落，他强撑起沉重的眼皮，沙哑地嘶吼：「你来干嘛？快走！」

「要我走，你好一个人死在这里吗？」白辰月瞪着浑身是血的他，「如果你敢这样，我绝对恨你一辈子！」

徐夜舟只觉得头痛欲裂，扯着嗓子道：「你死了要怎幺复仇？」

「你才是！」白辰月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：「不是说过你的命是我的吗？」

徐夜舟重重喘了口气，无力地向后一倒，「根本不用救我，反正……我是最后的目标……」

白辰月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只是红着眼，以一个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看着他，半晌，才哑声开口：「你这样骗我，到底图什幺？」

徐夜舟身体一僵，隐隐查觉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幺。

白辰月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，「黑鸢所有人都说你从未失手，可当年我们家那起案件，你最初不小心放跑我，对于第一杀手的你，这样少见的失误不可能没有人提起。」

徐夜舟闻言呼吸开始急促，脸色也变得苍白。

「你说我父母倒下时眼底的光让你印象深刻？可我爸当时分明背对凶手，将我妈和我弟护在怀里，看着躲起来的我。除了我，不可能还有人看到他们最后的表情。」

徐夜舟指尖蜷缩，腿上渗出的血迹浸透裤子，可白辰月依旧没有打算放过他。

「最后，你是左撇子，开枪用的也是左手，虽然当年我没看到那三个人的脸，但我记得很清楚，他们都是右手持枪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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