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们这样阴暗的社会里，向上爬，不能不说是一种由上而下的慢性腐蚀剂。

——维克多．雨果《悲惨世界》

***

十七号上午，T市警察局弥漫一股死气，他们三人待在会议室，调整百叶窗的方向，不让闲杂人等注意他们的动向。

马鞭草站在门口，留意周遭，不让他们讨论的内容走漏出去。昏暗的灯光打亮白板，上面贴着一些人的照片，是那天朱猪逝世时，待在同包厢所有人的面孔。

警方耗费一周厘清日不落夜店每个人之间的关系，仍感到一头雾水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夜店老板严若霜幸运存活下来。

即使案情稍微能拨云见日，欧阳明的脸色依旧铁灰，他的双臂交叉，目光慑人瞪向昨夜未执勤的马鞭草，对他如侦讯犯人那般问道：「阿草，你昨晚抛下工作，到底去哪了？」

「我去问话。」马鞭草直白回复，使气氛温度更下降十度。

曹姻站在一旁缓颊，「报告欧阳队长，小草的确出外勤去做……做笔录。」

「阿草那你获得什幺结果？」

「确认黑知书伪装成楚楚前的行踪。」

「然后？」

「然后暂时排除对黑知书的嫌疑，现在应该把焦点放在包厢的小姐，她们之中必有知情者。」马鞭草掏出折得凌乱的名单，「我听黑知书说，有人曾指使小姐犯案。」

欧阳明面色变得更凝重，「你们听好，这件事引起高层注目，我们不能再让这件事扩大，必须找到躲在幕后的藏镜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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