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怪物战斗的人，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。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，深渊也在凝视你。

——尼采《善恶的彼岸》

***

黑知书感到脑袋昏沉，眼前视线不佳，「有人在吗？我不舒服，想吐。」

黑知书记得自己遭人绑架前，他待在马鞭草的家，那家伙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，慌张冲出门。

接着，阳台忽然传来巨响，外头砸了一块红砖。一个穿黑雨衣的人影打开落地窗闯入屋内，黑知书不记得对方的面貌，事情发生太快，他一边大叫，一边随便乱挥手仍无法逃脱。

黑知书很快被制伏，凶手在他身上注射微量毒品，让他陷入昏迷。他回顾被绑架的过程，他再次大叫，「有人在吗？我超级不舒服，快点带我去厕所。」

「可以。」是一个陌生的机械声。黑知书瞇起眼，集中注意力到凶手身上，对方身高比他高出两个头，手里拿着一个机器，估计是用那个设备改变音调。

「你为什幺要绑架我？对你有什幺好处？还是，你知道我是钱氏集团的养子。」黑知书并不怕凶手的威胁，「我知道你是谁。」

就算对方听到这句话，也未造成影响，「无妨，我快完成作品了。」

「你想完成的作品是什幺？」

「你。」

「我不是任何人的艺术品。」

「你是，你是我们花了二十年精心打造的。」凶手关掉变声器的瞬间，黑知书立刻认出那个人的声音。对方继续说：「你必须是七的核心，要变成我永远的伴侣，再也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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