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唔……」

杨以诺听见几乎贴在耳边的嘟嚷声时，便知道李然又趴到自己身上，哭笑不得的张开眼睛，看着将自己当作抱枕的李然，试图从夹缝中求生。

「再……睡一下……」

李然感觉到怀里的抱枕在移动，不满的伸手抱住，将头埋了进去，蹭了蹭还不满意，连脚也一并缠上去，直到磕到一个硬物，动作才缓下来。

杨以诺闷哼一声，看着将大腿紧贴在自己腿根的李然，小心翼翼地擡起他的腿想挣脱，他的脚却一抽，直接压在裤档上。

「唔……」

杨以诺揉了揉眉心，这段时间的经验，让他放弃挣扎，直到听见李然的闹钟响起，才稍微松了口气，有的人是认枕头，但李然仿佛是认闹钟，不是自己的闹钟就会没听见。

「……早安……」

李然揉了揉眼睛，看着近在咫尺的杨以诺，颇为自然地从他身上爬起来，不过当发现自己的大腿贴着他的腿根时，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窘迫，垂眸见杨以诺侧过头没看向自己，便赶紧翻身下床。

杨以诺失笑地看着李然的背影，近似落荒而逃的模样，让明明本该尴尬的人忘记尴尬，掀开棉被看见自己隆起的裤档，深吸一口气，觉得不该再与李然一起睡了。

李然率先盥洗完走下楼时，看见放在客厅旁的音响，又折返上楼，拿了一张CD放进去，悠扬的旋律从喇叭缓缓传出，这是他很喜欢的蓝调歌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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