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时后，他们终于把家里都给清理干净。

周翼换上唐霖的衣服，出发前往补习班了，阙幸、余生和夏景缩在沙发角落，深怕另外两人突然又挑起什幺怒火而遭受波及。

「张旭是今天回台湾对吧？」夏景小声的问。

「嗯，差不多快到了。」

夏景叹口气，「平时没怎幺察觉，现在想想，似乎也只有张旭治得了罗主美⋯⋯」

「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耶。」阙幸恍然大悟。

余生看了看表，「时间也不早了，我家里晚上有事，得先回家换身衣服。」

「那我和你一起走吧。」阙幸跟着起身。

「我说你们两个，一天不黏着会死吗？」唐霖的理智线突然又断掉。

「嗯，会。」余生也不管他，反正都要走了，「开学见。」

「路上小心。」

就在两人踏出门的那一刻，罗主美的手机铃声大作，不知怎幺的，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瞬间笼罩整个客厅。

她才刚把手机放到耳边，没几秒，脸色一下子刷白。

抵达医院以前，罗主美的母亲就已经被宣告死亡。

＊

告别式结束后，一行人身气氛凝重。

罗主美的脸消瘦许多，苍白皮肤显得黑眼圈更加明显，双眼不如以往锐利，反而变得脆弱单薄。

现在的罗主美就像一只玻璃娃娃，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。

「罗主美⋯⋯」阙幸上前拥抱她。

罗主美没有哭，拍拍阙幸的肩膀，说：「我没事。」

我没事。

怎幺可能没事。这三个字就像在求助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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