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所以……你知道孙绍凯喜欢关振袆？」

他点头，「而且我也知道关振袆曾喜欢白浩宸。」

……所以关振袆在这所学校不能说的秘密，真的还是秘密吗？

该不会其实大家早已经知道，只是都没说破而已吧？

童雨昕自个儿脑补，没注意到汤睦唯在她身上逗留的眼神，「很讶异吗？」

「不是……因为……关振袆跟我说这件事情……」

「嗯，我知道。」汤睦唯从她手中接过剪刀，「孙绍凯跟我提过。」

「他怎幺跟你说的？」

「因为他爸。」

「他果然真的有跟你说过。」

汤睦唯忍不住笑，「就这幺替他担心？」

「因为我们是好朋友。」

他淡然微笑，「妳……有时候说话的样子跟绍恩很像。」

「啊？」她愣了愣，「是……这样吗？」

「嗯，尤其……妳在夸我画图的时候，那种语调，还有那个惊讶的样子……坦白说那时候有一度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看见绍恩。」

从他满是无奈与落寞的语气中，童雨昕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
「妳跟她个性很像，喜怒哀乐很容易一下子被人看穿，也很看重朋友。」他将最后一片爱心贴上，认真看向童雨昕，「所以那时妳跟我交换画册的时候，我有种把妳当作绍恩看的感觉。」

美术教室里的空气随着坦然一度停止，面对眼前温文儒雅的年少心动，童雨昕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他人的影子重叠。

「不过妳放心吧，那也只是一时的错觉而已。」他说，「我知道妳永远都不可能会是绍恩，何况我也知道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，就不应该把她跟其他人放在一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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