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哥，我可以吻你吗？」

近乎哀求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扫过凌承望的耳朵，很轻，很柔。他虽然看不见白亦然现在的模样，但那道轻柔的声音，仿佛在他的脑海中描绘着声音主人的轮廓。

俊美的，却有着一双忧伤的眼睛，身体充满了细小的裂缝，那是长年以来受的伤，那是补了又补，最终成了永不磨灭的伤，看上去像是已黏合完整，可只要轻轻一碰，便能把这个花瓶碎掉的模样。

凌承望轻抚他磨擦着自己下唇的手指，放在他薄薄的嘴唇上，轻轻地印了上去。

指尖抺过之处，仿佛留着温暖的温度，为他这具冰凉的身躯，带来稍稍的暖意。

白亦然舍不得把手拿开，他把凌承望的身子放躺在自己的臂中，低头看着怀中的人。

凌承望没有说话，把嘴唇完全贴在了白亦然的指腹，慢慢向下滑去，吻过他的指骨，吻过他的手掌，停留在腕上，低垂的眼睫轻擡，水汽仿佛沾湿了他的睫毛，显得更加浓黑，带着一些迷离的情绪。

明明凌承望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事物，但白亦然就是感觉，他哥哥的眼睛与他对看着，那双没有光芒的眼底，也透着很深的欲望。

白亦然低下了头，吻在他的额上，嘴唇是颤抖的，只是轻轻地碰上，便能让他的身体像触电般不懂动弹。

他慢慢地离开了凌承望的额，胆怯地看着他，尝试读懂他脸上的情绪，只凌承望的脸上浮着淡淡的微笑，没有抗拒，也没有厌恶，一切都是淡淡的，只有那双眼睛，仿佛是热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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