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以律,我不行了,救救我。」徐以玄在哭。低沈的嗓音有些破碎,喉咙像是被砂纸磨破了洞,嘶嘶嘶的气流声穿插在字句中,听起来十分痛苦。
「怎幺了?你还好吗?」以律用这辈子最轻柔的语气,试图安抚崩溃的徐以玄,「没事的,慢慢说,我在这里。」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,于是将话筒稍稍拿远,缓慢地深呼吸,想办法镇定下来。
他想起某次段考后,发完成绩单的下一堂是体育课,同学们一下课就纷纷去换衣服,只剩徐以玄还在座位上低着头,一动也不动。正想走过去喊人时,远远地,看到一颗水珠从被浏海覆盖的眼睛位置坠落到桌面,反射了窗外阳光而晶莹剔透,像一道咒语,将以律困在原地。
他想起某次放学搭公车,人多拥挤,徐以玄伸长了手想拉住吊环,从袖口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上,有几条微微凸起的痕迹。只看了一秒,眼睛仿佛被灼烧般刺痛,他迅速转移视线。徐以玄还在自顾自地说话,但以律什幺都没听进去,那几条丑陋的短线像寄生虫般,钻进以律的身体里,害他全身不对劲,宛如心肺被捆住呼吸不到空气。
就像过去的每一次,以律在等待徐以玄开口。
为什幺自己不主动探问呢?他也说不上来,或许是不好意思挖别人的隐私,或许是潜意识想逃避触碰那些会让自己不知所措、难以承受的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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