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承翰睁开眼的第一件事，便是伸手摸向身侧。

手底下温热的触感，让他松了一口气。

枕边人翻了身，床垫微微下陷。

他跟着侧过身，凝视对方熟睡的脸庞，轻阖的眼睑皮肤轻薄，透出青色或红色的血管，鼻头下的人中凹陷，轻柔的笔画带出湿润的上唇，再来是下唇，或许是因为昨晚为了压抑声音，下唇被咬得有些红肿。

叶承翰的眸色一黯，掌心贴着对方脸侧，拇指指腹抚过微肿的下唇，唇间却探出濡湿的舌尖，轻舔了下他的手。

他一擡眼就闯进了谭言松的眼里。

「早。」谭言松微微瞇起眼，声音沙哑，有着狂欢后的余韵。

叶承翰捏了下对方的脸颊，一句早安回得缓慢，深怕一不小心便会挥散眼前的景象。

「今天没课？」谭言松问。

叶承翰立刻抓起手机查看时间，「有，但有点赶。」

谭言松没回话，掀开棉被翻坐在床沿上，尽管已经放轻动作，撕裂的痛感还是从后头传来，他没忍住「嘶」的倒抽口气。

叶承翰的目光抚过对方后腰上的瘀青，眼里盈满愧疚。

「我......」

谭言松擡手制止他将要说出口的话，「你赶快准备一下，我载你去上课。」

「你今天不用上班？」

「不用进事务所。」谭言松站起身，白皙的皮肤上布满吻痕和抓痕，在阳光下有种暴力的美感。

叶承翰赶紧移开视线，「没关系，我自己去就好。」

「十分钟后出门。」对方置若罔闻，自顾自地走到浴室门口，又问：「一起洗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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