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，江焕永拿着上次事件的报酬去了趟灵异相谈所，按了门铃，等了一分钟，果不其然没有回应，他像是见怪不怪，勾起笑容再次伸向门铃，这次疯了似地夺命连环叩，果然有效，不过半分钟，那堵大门总算是被人推开。

「小子，怎幺还在睡？」江焕永着来人身后漆黑的事务所抱怨。

「你来干嘛？」纪柳石没打算回答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，送客之心溢于言表。

江焕永无语地擡起手中的纸袋晃了晃，「我看你是不要这个了？」

纪柳石啧了一声，拿钱的就是老大，秉持着这个原则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人请进门。

江焕永熟练地打开墙上的灯，关心道：「你也三十岁老大不小了，该找一个人陪了。」

当年他刚毕业分发到派出所，第一起经手的案子就是七岁的纪柳石被抛弃，后来的养母也是江焕永四处奔波找来的，因此这几年下来是真的满关心他，把纪柳石当亲儿子照顾，不过岁月不饶人，一转眼，当年的小萝卜头也就三十岁了。

纪柳石替自己倒了一杯水，满脸不耐烦，江焕永还在说：「就算不是为了我，你也为你妈想一下嘛，当年就只有纪女士愿意收养你，偶尔也该回家陪陪她。」

纪柳石沉默半晌，在放下空水杯的同时，才小声回了句：「知道了。」

江焕永闻言欣然一笑，每次只要搬出纪母他就会乖乖听话，屡试不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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