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周妄沉早有准备，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温心的粉色浮板，立在身前挡住她的攻击。

耳边传来他得逞似的大笑。温心觉得自从认识他之后，自己把「怒发冲冠」四个字亲身体会了不下百次，现在就是头发湿哒哒的压在泳帽底下，都仿佛要竖起来冲破天际一样。

「好啦，我说真的，我教妳，保证让妳测验一次过。」最后周妄沉笑嘻嘻的投降。

「那你给我老实点，不要乱摸！」

他将浮板还给她，无奈的解释：「我们一开始学都是这样教的，没有要吃妳豆腐的意思。」

「⋯⋯真的吗？你拿你的游泳生涯发誓。」

「真的。」

周妄沉难得好脾气的照做，温心这才罢休。

这一次，他在触碰她以前先说了句：「喂，我要碰妳了。」

等温心应声，他的手掌才轻轻贴上她的肚子。

剩下的体育课时间，温心照着周妄沉的指示，双手扶在岸边，肚皮让他托起，两条腿打直踢水。

「膝盖！膝盖不要弯！弯了妳就沉下去了！」周妄沉很没有绅士风度的擡起自己的膝盖，顶了一下温心的，接着又骂：「还有妳的下巴，擡起来！不擡起来怎幺呼吸？这幺会憋气，妳要不试试憋个五十公尺？」

「我也、我也不是故意的⋯⋯啊！」温心一边踢水，一边喘着气断断续续反驳：「我也知道要呼吸，但就是会、会不自觉沉下去嘛！」

她总担心手臂一松，头就会沉下去呛水，所以几乎把所有力气集中在手臂上，自然就忽略了脚要伸直，甚至还会忘记要踢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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