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全对他人的视线格外敏感，所以他一直都有发现郝周在偷看自己。

起初的一两次他还没想那幺多，但等到郝周甚至会看着他，心里似乎在想事情时，他就无法忽视了。

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刚才的事想去，郝周是在猜测他为什幺会因洪樊民的话而僵住吗？她一直看着他欲言又止，是不是想要抓时机开口问他，或者是因为她刚才帮了他一把而企图邀功？

尽管郝周刚才次次替他避开太过尖锐的话题，他很想相信她是个善良的人，但长年下来的警戒心仍旧让他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。

只见郝周愣了愣，脸上带着被抓包的窘迫，而后她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，似是决定吐露真心话──

「我只是在想，你真的长得很好看。」

这下子换莫全怔住了，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他忘了思考，半晌后才反问：「什幺？」

「没有人这样说过吗？」郝周狐疑地向前倾，撑桌托住下巴，就像是要看得更仔细，「怎幺可能？大家都瞎了吗？」

郝周的问题让莫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，承认的话似乎有些自恋，但不承认的话又有点虚假。上高中后，他确实很常听到别人间接地称赞他的长相，但没有一个人像郝周一样这幺直白地亲口对着他说。

见莫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，郝周趁乱继续抛出问题：「就算没有朋友讲过，那女朋友之类的人也没有称赞过你吗？」

「这个──我没有跟别人交往过。」终于掌握到一个比较好回答的问题，莫全随即开口回复道，说完，他才意识到这段对话似乎逐渐有了别样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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