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别重逢后第一夜，婉耘一夜好梦，翌日十点走进饭厅，发现平常这时间，应该早就出门的父亲人在家时，表情愣住了。

「怎幺了啊，坐下来，来吃早饭。」温爸戴着老花眼镜，架着平板，播放新闻，他按了暂停，擡起眼隔着镜片盯着女儿看。

「喔。」婉耘走到桌边，莫名心虚，选了离爸爸最远的座位。

「怎幺，今天跟爸爸这幺疏远。」温爸爸淡然道，婉耘刚拉开椅子，举动顿住，尴尬地走到温爸的对面坐下。

「爸爸，早安。」

温爸不作声，一双锐眸盯着女儿看，婉耘心坎微微发凉，撑不住地打算「自首」，温爸终于笑了。

「吃吧，清粥小菜，凉了就不好吃了。」

「是。」婉耘捧着碗，安静喝粥，不经意觑着对面的父亲，观察他的神色，揣摩他知不知道晚归的事情。

温爸爸像是不知情，一直在玩平板，新闻看够了，又开始浏览短影片，不亦乐乎，沉浸地转发影片给好友。

「……爸爸。」婉耘剥着鸡蛋，心里藏着事，忍不住想找话讲。

「怎幺了？」温爸关掉影片，擡头，微笑回应女儿。

「妈妈呢？」

「出门啦，跟杨阿姨逛街。」

婉耘看了一眼时间，才刚过十点半，「这幺早，百货公司开门了吗？」

「百货公司几点营业呢，总不会太晚吧。」温爸耸耸肩，伸手拿餐点，也开始剥水煮蛋，瞥了婉耘一眼，不经意似的说，「她也出门不久，这会儿可能在咖啡厅呢，其实，她也没有特别早起，不过昨晚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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