违和感。

与林子成重逢之后，柳宇凡就觉得有一些细细碎碎不属于林子成的影子在他身上。偶尔柳宇凡甚至会有一种诡异的既视感，仿佛……仿佛那个熟悉的人还在。

好像自己还在跟那个人聊天一样。

好奇怪，自己为什幺会这样想？那明明是林子成。

在夜市那一席话之后他们还是会继续聊天。

跟林子成聊天并不会觉得有负担，偶尔聊一些严肃的话题，大多数时候只是随意几句。即便柳宇凡不自觉地疏远距离，林子成也不会逼人回复，一直很有耐心。

偏偏这一阵子柳宇凡在准备实习工作，人特别心浮气躁，想要平复心情却始终做不到。坏脾气赶着出现，他要花许多努力才能好好把情绪压下去，隐隐约约的头痛一直好不了。说话总有些尖锐，特别不像自己。

也因此今天看着林子成的讯息，怎幺看怎幺烦。

明明林子成只不过传了几个讯息跟莫名其妙的贴图而已。一如既往。

柳宇凡却觉得烦得不行。

『柳宇凡：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话？』

讯息送出就把手机丢在一旁，柳宇凡把自己埋进枕头里。

没几分钟过去。

「……白痴。」懊恼地揉揉额头，他又把手机捡回来。

来不及了，讯息已读。林子成已经看到，收回也没用了。

他快速又打了几个字。

『柳宇凡：抱歉，最近有点烦。』

随随便便就冲人发脾气，自己到底在干什幺？柳宇凡头有些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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