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亮屋内灯光后，第一眼就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有序的客厅及餐桌。

「不会吧……！那个杨奕悠的住处居然一点也不乱！」

「苏谕聪，你是不是想被我从三楼丢下去？」杨奕悠维持着脸上的微笑，拎着手上的塑胶袋走到窗边，「还是这个要先下去？」

「不可以──！放过我的炸鸡！」苏谕聪大叫着抢回自己的宵夜，委屈兮兮地躲到范亦祈背后。

「亦祈你看，杨奕悠超坏的，都只对你好。」

范亦祈看了他一眼，随后一步一步默默地移动到杨奕悠旁边，「阿聪老师明明是故意惹老师生气的。」

「连亦祈都这样……」他欲哭无泪，缩在沙发旁边的地板，开始啃咬怀里抱着的炸鸡。

「碎屑不准掉到地上，会增加亦祈的打扫工作。」杨奕悠语带威胁，看他点头如捣蒜的样子，都不知道是在回应还是在赞叹炸鸡的美味。

用宵夜堵住苏谕聪的嘴之后，短暂的沉默让坐在沙发一角的范亦祈想起心中的空虚，笑容又慢慢地从脸上消失。

在他身旁坐下的杨奕悠对苏谕聪使了个眼色，要他别往这里看，他也安分照做。

「亦祈。」他柔声轻唤，手掌顺过范亦祈的浅金发丝，「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就好，不急。」

范亦祈摇摇头，习惯性地收起双腿，将自己缩成一球。

「今天放学之后……我本来想回家拿些东西，还特别避开了妈妈可能会在家的时间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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