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东西在一本很大的家谱里，在衣柜顶上的一口箱子里。」

赵佳琳叹口气，转回身来。「谢谢你。」

颜雅棠就在她身后。他眼神专注，面容因紧张忧虑而僵硬。

「佳琳，我无法每次都随心所欲出现在某个地方。而且我无法伤害活着的人，恶灵才会那幺做，我并不属于他们。和妳一样，如果黑暗离得够远，或是我想现身，颜正贤就能听见我、看到我。然而，他不会见了我就吓得抱头鼠窜。」

赵佳琳缓缓点头。「我懂了。」她深吸一口气，面对他挺直身子。「我还是要去。我知道姑妈把钥匙放在哪里──我会很快带着伪造的文件回来。」

她扬起鼓励的笑容，但颜雅棠的眼神并未柔和下来。

「佳琳……」

「什幺事？」

他的表情遥远，饱含了痛苦。赵佳琳靠近一些，忍不住担心。「雅棠？」

「那晚，佳琳……当妳──当妳进入我的时代……」他轻叹，眼睑一闭。「妳也有爱玲的感觉吗？」

赵佳琳的气息一倾而出，说不出话，只能点头，又想起他闭眼看不到。「我──是的。」

颜雅棠抿紧了嘴，是因为生气还是羞愧，她无法分辨。他下腭上的肌肉抽动。

「佳琳，我们第一次交谈时妳就说对了。在我和我的妻子短暂的相处时光中，我并没有对她表露过感情，只有温柔、友善与在乎，我也从未──从未告诉她我爱她。」

「雅棠，她知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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