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师好。」

波光粼粼的水面忽然凑到我眼前，吓了我一跳，蓁蓁从水族箱后头探出头来向我打招呼，几条孔雀鱼在眼前悠游摆尾。

她小心翼翼的想将手上的饲养箱搬上桌，力气不够的她拿得不稳，里头的水洒了一些出来，我连忙伸手接过。

「妳自己从学校搬回来的啊？」我把点给她的焦糖牛奶推过去。

「对啊，生活课要写鱼的观察日记，把拔今天没空来接我，我只能先拿过来。」蓁蓁喝了一大口，瞇起眼睛满足的微笑，接着忽然认真的看着我。「老师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老师可以帮我一起写作业吗？我不太会画画。」她用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，双手撑在脸颊边，歪着头装可爱，满脸殷切。我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。

「可以啊。」我摸了摸她的头。

「太棒了！」她喜孜孜的转头翻找出生活作业本，「老师妳会画鱼吗？」

「应该没什幺问题吧。」我伸手打开饲养箱的盖子，里头的鱼群受到惊吓而四散奔逃，过了一会又以为我要喂食牠们，争先恐后的向上窜动。

我看着那些不断开阖的嘴，忽然有什幺被触动，思绪在眨眼间被拉进那间昏暗的办公室。

我们偶尔会一起照顾鱼缸里的鱼， 老师熟练的换水，清理打气机，金鱼事不关己的悠游，而我总是看着闪动的水光潋滟看到入迷。

老师的桌上有个圆形的玻璃鱼缸，铺着彩色碎石和几根长长的水草，还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蓝色斗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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