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的位置其实太深入了，几个少年带他们走的方向更靠海鲜市场一带。

街边开始有些零星商贩，多是卖宵夜的摊子，供应周围码头工人、货车司机、以及各种落脚此地的打工人。

云的脚步突然顿住。

「怎幺......」Tan刚开口。

「呐！就是那个人啰！咦？他为什幺还站在这里？」少年一指。

「喂！手表！」

「那是我的！我带的路！」

不等带路的少年索取，长发少年飞快夺过云手中的腕表一溜烟跑了，其余几个少年也一下不见人影。

「我的劳力士啊！」Bond欲哭无泪，「云大少爷！你可真豪气，问个路找个人十分钟给出三百多万啊！」

「明天买支新的还你。」云望向街角暗影中的一个人，灰色Ｔ恤，一条普通的牛仔裤，布鞋，毫不起眼，但那张熟悉的脸孔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。

顺着他的视线直去，是一个小油面摊，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妻，身边跟了两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帮手，两个小孩生得一模一样，是双生子。

「那不就是陈帆？」Bond不解云怎不上前问个清楚？近午夜十分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幺？害他们一顿好找。

那就是陈帆。

恩侬打量他，不比萤幕上的英俊和锋芒，倒像个大学生，黑色头发松软地遮着他的额头，而其下那双眼睛里头此刻没有半分电视上的明亮神采。

他在这里做什幺？

云也不懂，但却为他的神色所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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