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考试那天，妳身体有任何不适吗？」

「这是我动真格后的成果。」我严肃地说：「唯一不适的就是我的脑了。」

「算了，各有所长。」柳澄从书包拿出他的化学讲义，「妳有带吗？」

「我看一下。」我翻翻书包，居然真的找到讲义，「我有耶！」

柳澄无奈地看着我，「怎幺感觉妳很惊讶。」

我傻笑几声，「因为我没读书啊，根本不知道自己带了些什幺，反正期末考还远嘛。」

「到时候寒假就不要来补考。」他凉凉地说。

「补考？」

「学期成绩没过就要来补考，如果补考没过──」柳澄瞟我一眼，「妳就等着暑修吧。」他拿过我的化学讲义翻了翻，皱起眉头，「为什幺习题都没写？」

「不会写……」

「没问老师？」

我扯扯嘴角，「问题太多，不好意思问。」

「田昕跟何又甄呢？」

「省省吧，她们是社会组的料。」

「那妳打算读什幺组？」

「自然组。」连我自己听了都很惊讶。

「二类还是三类？」

「二类……吧。」听说二三类的差别是差在生物，那我当然要选比较轻松的。

柳澄目光扫过我的化学考卷，「妳确定吗？」

我咽咽唾沫，视死如归地说：「嗯。」

「二类理化要好。」柳澄翻开我讲义第一单元的习题，「所以妳应该分得清元素、纯物质、化合物跟混合物吧？」

我睁着自认水汪汪的双眼看着他。

柳澄叹了一口气，翻开他的讲义，看都不看地指着某一处，开始念：「纯物质分成元素跟化合物，且纯物质有一定的性质，像是熔点、沸点跟密度；化合物是两种以上的元素组合而成，并照一定比例；混合物则是两种或两种以上的纯物质不照比例相混合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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