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工与陶器,一遇热塑形,一遇热方能坚牢,最终的表意都是硬的。从事金工十多年,对外我却更常以茶会主理人和园丁自称,我享受它们自身的宁静;潮汐带走的沙石浑然无觉外界轰荡,因它们随时处在震颤之中。我也是那样,感觉自己的生命即为细沙,一直与大海交往。
我也明白过爱,但我对笑的认识更深切。母亲临终前也不忘对我笑,即使她才刚听完父亲道出他真正的性向,还有个在外藏匿多年的爱人,母亲仍笑着过完她的最后一气。
我从未向母亲隐瞒我的性向,她是家中唯一知道的人,我就想,是否早在多年前我就种下了伤她的籽,父亲的自白是那参天枝干,我们合谋偷走了母亲脆弱的呼息,于是她提早启程,怀着一丝我不会知道的遗憾走了。
很多年我不再尝试爱人。
归齐是我的第三位助理,这是我俩共事的第四年,他认识我所有的老熟识,其中几位还是他带来的,他的存在使让我放心,所以这之后我变得更安静,我退为更古老的沙粒,遥望每一位岸上来客。
第一次见到之门是在龙洞。
我和他的挚友因同时起攀某条路线而聊起天来,当时之门等在岩顶上,在我累得瘫倒时递来一瓶凉水解了我的干渴。后来这位友人猝然离世。我较之门年长十一岁,感觉得到他身上能将自己掐窒的悲颓,所以我主动要求他和我悼念那人,无论用什幺方式。
Loading...
未加载完,尝试【刷新】or【退出阅读模式】or【关闭广告屏蔽】。
尝试更换【Firefox浏览器】or【Edge浏览器】打开多多收藏!
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,可以切换电信、联通、Wifi。
收藏网址:www.51wanben.net
(>人<;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