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字无可避免的变成一的那天，林楚茨载张芈安去机场。

时间还很早，下着大雨让天色更暗，林楚茨打开车灯，却还是看不清眼前的路。

「开慢点。」

不用张芈安提醒林楚茨也会开慢点，最好是慢到张芈安搭不上飞机，可以再多留一下。

一小时的路开了快两小时才到，可偏偏时间算得刚刚好。

张芈安还是没舍得下车，于是林楚茨在机场附近多绕了一圈。最后在附近的一个路口停下来，两人在车上静静啜饮咖啡，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，张芈安低头抿一口咖啡，林楚茨擡头看后视镜里的张芈安。

「张芈安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到了打给我。」

「好啦知道了。」

林楚茨还有好多想讲的，她不知道从哪先开口，于是她挑出一个最重要的。

「喂，张芈安不准早恋。」

「我十八了！」

「我管你几岁。」

「林楚茨你好烦。」

「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」

林楚茨的语气有点凶，又带了点鼻音，让人分不清她是不是哭了。

车里安静了几秒，张芈安在心里数着。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⋯⋯数到八时林楚茨爆发了。

「嫌我烦就不要听啊！你以为我很爱烦妳吗？我没事干嘛烦一个啰嗦还会打我的人啊？你才烦吧你！嫌烦就下车上飞机不要再回来啊！」

「那你倒是让我下车啊！要赶我走就不要在那依依不舍啊！为什幺要在这种时候说喜欢我？你觉得我敢喜欢你吗？为什幺要在现在才说？林楚茨你真的很讨厌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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