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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顾希帆不是因为陈小夏哭的，她是被那杯咖啡苦得眼泪直飙，一出咖啡馆就用袖口擦泪。

啊啊啊啊──她舌头都麻了呀！

顾希帆回味起那杯咖啡，香味确实令人着迷，但喝起来……她皱起一张脸，实在是不能明白，为什幺那幺多人喜欢喝这幺苦的咖啡？

回到公寓门口时，她先是看见楼下有一抹熟悉的身影。顾希帆愣了半晌，这才不太确定地开口：「妈？」

文佳雨在楼下等了有好一阵子，这时听到声音，转过身对上了顾希帆的视线。

母女两人沉默一瞬，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「顾希帆，妳长本事了是吧？」文佳雨走到她面前，面色很是严厉，「都学会自己搬出来住，我看妳干脆别认我这个妈了。」

顾希帆摇摇头，「不是的……」

文佳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，朝着大门的方向擡了擡下巴。顾希帆只好拿出钥匙，带着母亲上楼。

「妳现在书读得怎样？」

两人站在电梯前方，文佳雨率先问学校课业的事，顾希帆心尖一颤抖，点头老实交代：「都好的。」

电梯门「叮」一声开启。

上楼的时候，气氛很是僵硬。顾希帆不安地垂着头，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看。

文佳雨是特地南下来找顾希帆的。前一阵子，顾希帆不顾父母同意擅自改了志愿，擅作主张搬离家中。文佳雨此时满心窝火，就像是一颗未爆弹一样。

「妳怎幺不住宿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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