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母妃，这陪嫁名单，儿臣有异议。」

厉瑛华擡眼看了看洛萦面上的一派正色，「怎幺？这琹舒、璃珠，还有其他伺候妳多年的祥云阁婢子，妳还不满意？」

洛萦迟疑道：「儿臣，还想带上琮信陪嫁。」

「……妳还真疯魔了？」厉瑛华瞪着她，「妳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？」

「母妃，这是儿臣此桩婚事唯一的请求……」

「啪！」

厉瑛华擡手打了洛萦一巴掌，也打断了她的话尾。洛萦抚上赤辣的面颊，耳边仿佛有千百只蚊蝇嗡嗡作响。

「妳给本宫听好。妳不只是妳，妳顶的是大齐公主之名，是天之娇女，是战功赫赫的厉大将军之侄孙女，是本宫的生身女儿！妳的所作所为、所言所想，都会为大齐、为厉家、为本宫带来影响！妳别让我们蒙羞！」

厉瑛华深吸一口气，才看向琹舒吩咐道：「送公主回去，好好看着她，不得有万分差错。」

「奴婢谨遵懿旨。」

洛萦自那天起便几乎被关在祥云阁正殿与寝殿，日日接受厉瑛华请来的宁族教习姑姑的王后礼仪训练。在洛萦看来，这不过就是要将人驯成牢笼里的金丝雀，当个摆设供人观赏。但更可笑的是，她压根就只是只假披着金丝的燕鸟，却被真锁在这四四方方的孤寒寂冷之中，撞破了头也无以挣脱。

行往西宁前夕，琹舒吩咐底下太监将那双燕团圆并蒂牡丹屏风收入嫁妆的行囊里，却听洛萦无力道：「这不是当年宁族进贡的贡品吗？就不必带去了，想来那里本就有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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