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google到他住的地方，一路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。

我盯着他家门铃看了好久，迟迟不敢按下去。才突然想到，虽然他在等我，但距离我跟他妈通电话也过了三个多小时了，搞不好他等地不耐烦就出门了。

可是我都到门口了，也没必要再传讯息确认了，直接按门铃碰运气吧。

我又在门口走来走去，来来回回好几趟才鼓起勇气上前按门铃。

对讲机传来冷冷的声音：谁。

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，仿佛过了很长的沉默后，他开口：「上来吧。」

老实说，这跟我想像中，刘睿成会住的地方一点也不像，我以为他会住在高级住宅区，门口会有保全，访客要告诉他要找谁住几楼，他再拨电话上楼确认，才会让放 人坐电梯上去。

却没有想到会是一间小公寓，他只是买下了其中一层楼。

我上楼之后他就站在门口等我，一看到我上来就转身进去了，我赶紧跟上。

「脱鞋。」他说。

我依照指示把鞋脱掉，他没有拿拖鞋给我，他自己脚上是有拖鞋的，我看见鞋柜里有一双拖鞋，应该是留给冯佳琪的吧。

我光着脚走进去，白色磁砖上纤尘不染，一走进去是流理台跟客厅饭桌，再转弯是他的房间，门关着我什幺也看不见。

另一边有沙发跟矮桌，却被推到角落去，而钢琴被摆在正中央。

老实说，如果不是他妈逼我，我根本就不会来，倒不是不想道歉，可是要怎幺道歉他才会接受，或者怎幺样他其实都会接受，只是此后我在他心中的评价永远都是糟糕透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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