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年时段的A市机场总是挤满了人，返乡的、旅游的，各色各样的人群混杂其中，宋染突然极度庆幸自己听了舅舅的话选择了私人飞机。

「不愧是舅舅，出手就是阔气。」

「我们这次也买个东西带回去给他吧？买个好点的。」

「好。」宋染侧过身替谢玉把安全带扣上，又将自己的也系好。

「到N市得飞三个小时左右，你要不先睡会？」

「我还不困。」谢玉歪过头去看向窗外，飞机不知道什幺时候起飞了，夜色逐渐笼罩大地，却依旧遮挡不住星火点点的人间，他时常觉得，人间的灯火是不小心从天上坠落的星星。

「要不随便挑部电影来看？三个小时差不多能看完一部。」宋染一边说着一边拿遥控器切换着电影，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部和圣诞节相关的电影，不过这部片并没有两人想像中好看，以致于到最后，两人是开着声音跟影像一路睡到目的地的。

宋染跟谢玉到N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，N市因为在南方的关系，气候比A市温暖，太阳也晚下山许多，因此虽然已经临近深夜，天也不像A市那幺黑，只是像蒙了一层灰，上头还有繁星点缀。宋染一出了机场就感觉到了南方的热情，立刻将身上的外套拉链拉开，还将袖子微微上拉。

「这两地的温差也太大了，还好我们没带羽绒衣来。」

「是啊，我现在穿这件外套已经觉得有点热了。」谢玉一边说着一边将领子折下来一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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