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上最角落的位置上坐了个人，女孩将自己缩成一团，背对着所有人，面对着贴了隔热纸的窗户发呆。

没人不合时宜地去打扰她，所有人都知道，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切断了跟外界的连结，去叫她是没有用的。

女孩望着窗户上的倒影，这不是第一次她对自己的样子感到陌生，但却是第一次在周遭有人的情况下产生这种想法。

扎着低马尾的短发、总是被说很假的双眼皮、黑色的口罩、高额头，明明是张每天都在看的脸，却还是感到陌生，就像是第一次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猴子一样，凛安的双眼透着朦胧甚至带着一丝恐惧。

几分钟之后，她低下眼帘，下巴撑在膝盖上，脑中一片空白。

裤子口袋里、装着铆丁壳的手机戳痛了她的大腿，但她没去在意。

手机开始震动，断断续续的。

凛安最痛恨手机响或是震动，通常都是静音模式，只有闵玧其的讯息和电话会被她调成震动。

明明知道如果现在不回复，晚上那个男人一定会生气，但现在她就是不想去理会任何外界的人事物，哪怕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。

「凛安，要上课了。」叶绵站在凛安身后，轻声说道。

几秒之后，凛安挺直背脊，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放下一直踩在椅子上的双脚，低着头说了句：「走吧。」

凛安全程低着头，甚至一度让人怀疑她会不会撞到前方。

虽然精神状况不太好，但凛安也很快地逼着自己从迷茫中抽离，将心思放在课业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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