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里的钟走到9:30时，章小柠刚好擡起头来看墙上，还有十五分钟下晚自习，她得准备偷偷离开了。讲台上守晚自习的化学老师埋头改作业，也没怎幺理会同学们在做什幺，只要大家相对安静，没吵着她，她也不会管太多。

“今天又准备早退啊？”坐在章小柠后一排的池嘉言从试题中抽出余光来瞥见她在收拾书包，这情景其实见怪不怪了，但今天却突然问了这样一个明知故问的话，引得章小柠不好意思的朝他吐了吐舌头。

从教学楼到琴房只需要七八分钟，但每回章小柠都会提前十五分钟离开教室去琴房。琴房在另一栋楼的顶楼，由于这楼多是计算机教室、实验室、舞蹈教室等，在夜晚并没什幺人，许多学生夜间不敢来此，加之每个学校都存在的大同小异的鬼故事，更没人愿意晚上靠近，辜夏也是其中之一，可是为了练琴，她还是要在这儿从傍晚待到下晚自习。

一路晃悠到顶楼，章小柠连声控灯有时候都懒得踩亮，对于黑夜，她从来都是不惧的，至少比起辜夏，她要胆大得多，待上到顶楼，听到琴房里传出的琴声，她才将精神振作了两分。

开门后，辜夏看手表，发现还有些时间才下晚自习，便将车尔尼又翻开来，继续弹。关于钢琴架上的出现过的书，章小柠无论来多少次也没记清楚过名字，车尔尼三个字也是很多年后才真正分清这三个字的顺序，在那之前在她脑海里就是一会儿车尼尔一会儿尼尔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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