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了一下午的巧克力蛋糕制作后，虽然味道仍有偏差，但佳婕还是决定先行告辞。如果天色完全暗了，不免会出现「该不该送对方回家」的境地，而她明白对方一定会提出这个请求。所以此刻，走为上策。

离开时也确实拉扯了一会。

疲惫地回到了家时，已是傍晚五点多。室内的灯光还未打开，仅频着初春的暖阳勉强维持照明。这表示自己的母亲正在某处忙碌着，才没意识到得开灯。

佳婕如往常地打开室内必须的亮度后，往厨房出发。果然母亲正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清理她不喜欢的蔬菜－－豆芽菜。

母亲熟练地抓起二至三根豆芽，拔掉豆芽两端的嫩叶与根，随后放进塑胶袋内。

「都离婚了，还需要走这套习俗？」佳婕并不避讳谈论父母离异一事，甚至是对着当事人。

「回来啦！」当然，对方也不在意。

「非得给自己难得的假日塞工作？」佳婕边说边凑上前，将对桌的椅子拉到母亲旁，跟着一起处理眼前自己讨厌的蔬菜。

「邻居很喜欢呢！明天顺便拿两卷过去给思期尝一下。」

「喔，」佳婕已经默认自己会过去了，「一卷就好，春卷又不能放。」

「嗯。明天妳得早起帮我备料。」

收到指令的一方，瞪了一眼从未擡头看自己的施令者。见对方无动于衷，只得叹了口气继续工作。

拔豆芽真的是一个很无趣的工作。对于佳婕这种不爱吃豆芽的人来说，更是毫无意义。她其实很想知道，连同叶跟根一块吃真的会怎样吗。但这问题自她有记忆来，已经憋了20年，始终没问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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