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刘子俊，你是白痴吗？」一手压住他正要收拾的文件夹，擡头只见宋凡心一脸怒火地瞪着他，办公室的其他人也因为她难得提高音量，全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。

「出去说。」刘子俊知道不给她一个解释，她不会善罢干休，只好把收一半的东西放着，推开逃生梯的铁门拉着她进去。一松手宋凡心便双手环胸，撇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
「凡心。」刘子俊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，喊了她一声，见她还是不想理他，又拉了拉她的衣角，现在是上班时间，他们都不能出来太久，只能抓紧时间说几句而已。

「你为什幺连跟我讨论都没有就提辞职？」宋凡心深吸一口气看向他。

「因为妳不会赞同啊。」刘子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的反应。

「我当然不会赞同啊！」宋凡心抓狂地吼道，接着咬牙切齿地说，「你今天如果要去更好的地方，我说都不会说一句，但你辞职只是为了去照顾一个根本认不出你的人吗？」

一句话轻易就戳痛了他的致命伤，那天她就站在他旁边，就算看不见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转折，没了双眼耳朵更是锐利，她听得见那一声又一声的步伐，也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随着脚步抓紧，她就算痛也没出声提醒。

在那个人走后，刘子俊愣了许久才回神，就算他什幺都不说，那沙哑的声音依旧出卖了他的情绪。

「我想放过我自己。」刘子俊沉默很久才道，「这一次结束之后就忘了他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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