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下午，张煜一样穿着高中制服出现在店里，我一样去仓库拿了扫具，在张煜旁边晃来晃去。

「欸，姊姊。」张煜突然擡头看向我，害我吓得抖了一下

「姊姊？听起来好老。」我指了指胸前的名牌，「我叫江敏萱。」

「妳看起来就比我大啊，不然叫敏萱姊总可以了吧？」张煜露出戏谑地笑容。

这个死小孩，昨天不是才刚失恋，现在就有心情开玩笑了？

「算了，」我没好气地说，「你叫我什幺事？」

糟糕，该不会被他发现我一直偷看他了吧？

「敏萱姊，你英文好吗？」

张煜拿起一张纸放到我眼前，仔细一看是一张英文考卷，上面充斥着红笔的字迹，右上角写着大大的五十六分。

「拜托我人称英文小天才，」我随兴拨弄额前头头发，「我来帮你补习吧！」

我望向张煜又黑又明亮的双眸，缓缓地说：「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」

张煜打趣道：「什幺事？」

「不管什幺时候，不可以讨厌我。」我发现自己声音正在颤抖。

「什幺啊，妳愿意帮我补习，感激都来不及了，怎幺会讨厌妳？」张煜笑道，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。

「敏萱姊虽然常常讲奇怪的话，不过应该是一个温柔的人吧！」

我微哂看着他，会这样说的你才温柔吧，我心想。

「你才奇怪啦！」

我顺手在他的肩上打了一记，不知道是不是力道没控制好，他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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