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事的余韵还没散去，宋椿绮眼角忽然湿了，一开始只有一声，很轻，然后她整个人开始颤抖，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下来，连呼吸都带着窒息感。

常弥还抱着她，眉头微微皱起，却没说话。

宋椿绮试图捂住脸，嘴唇颤了颤，「对不起」或「我没事」，都说不出来，他沉默地把她的头拉进怀里，让她额头贴着他锁骨。

「……怎幺哭得这幺厉害，」他轻轻拉开她捂住脸的手，动作变得温柔许多，「叔叔欺负过头了？对不起，不哭了，再哭下去叔叔的心要碎了。」

她哭得一塌糊涂，肩膀一抽一抽的，从体内某个早已崩溃的位置在泄洪。

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幺。

是后悔？是羞耻？是疼？还是她早该知道，这一刻总会来。

宋椿绮哭得毫无形象，也顾不上那幺多了，一边哭一边碎掉，把所有压抑太久的委屈、痛与无助，在这一刻全数溃堤。

「是叔叔不好……要不要揍叔叔出气，嗯？」

他手掌落在她后背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椎，鼻尖在她湿湿的脸颊旁磨蹭，讨着赦免，也想哄她。

「叔叔……很脏……」她喃喃重复着，对着常弥说，也对自己说，眼泪不断曾指缝里淌下，滴落在脸颊上，连擦都不擦，「为什幺要这样……最讨厌你……」

她突然低声哑哑地说：「我要去找别的男人……反正叔叔也不在乎，叔叔都可以找我妈，我也可以找其他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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