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小狐狸明显的反常反应让白哉起了疑心，他相反踏上了一步，可一护也随即立即后退了一步，毫厘不差地维持了两人间的距离——那恰好让那股淡淡的幽香散入晚风中不辨痕迹的距离。一护仍然举着袖子，但又被白哉眼神中的紧张与关怀刺痛了眼一般，忽地偏开了脸。

“…白哉，若是…若是我犯了错，大错特错，十恶不赦，你会原谅我吗？”

白哉心头的疑惑越发重了，一护回避了他的问题却问了另外一个若有所指的问题，这无疑是默认了身体有恙这一点。他这些日眼看着师傅逐渐衰老虚弱，心里滋生了许多恐惧不安，虽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，但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这般却是极为煎熬的过程。

如今他在这世上最为重要的一护莫非也要如此离开他了吗？

白哉几乎难以想像那种痛楚，虽然那多半是足以让他瞬间心灰意冷，斩断尘缘，可白哉宁可一护离了他也能活蹦乱跳，万事俱安，为此他不惜多修行上十年百年。白哉便无视了一护的问题，迅速踏上两步，赶在小狐狸惶恐地要拉开距离之前，抓住了一护遮住脸的右手，逼他露出模样来。

一护的不对劲现今真是一望即知了，他眼角浅浅淡淡地晕开了一抹桃红，往日清亮的琉璃色眼眸上笼了一层氤氲雾气，脸颊也娇嫩鲜艳，比春日里墙头外探出的一枝桃花更美艳。那狐妖痴痴地瞧著白哉的脸，红润的嘴唇开开闭闭，好半天才喃喃地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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