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

面前的学妹披着一件连帽长外套，遮头盖脸的，明显不想被其他人瞧见。

安娜定定地看着对方手中的一对尖角发饰。

「这是什幺意思。」她语调平板，但任谁都听得出背后那即将爆发的情绪。

毛芯惠的头垂得更低了。

「我问妳这是什幺意思！」安娜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，一把夺过毛芯惠手中的发饰，「滚！滚出去！」

毛芯惠不敢再多说一句话，飞速转身，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。

安娜看着毛芯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。

她握着那对发饰，倚着庇护所的前门，缓缓滑坐在地上。

方书纬听见安娜的脚步声。

「我知道妳要说什幺。」他说，「等我把事做完。」

他背对着安娜，蹲坐在菜圃旁，专注地修复自动洒水器。

午后斜阳照得一旁坏掉的金属陷阱分外刺眼。

夕阳快要落下去的时候，方书纬背着他的高压水枪，手提工具箱与一箱行李，踏出了庇护所。

安娜坐在大厅的沙发上，没有看他。

世界安静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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