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问大师是否知晓原地这个地方，大师说未曾。他也就不多说。大师只是看了下他的身形就知大概。对青衣说，福与祸皆由心起。青衣说，皮外伤，师傅不必上心。

圆空睡觉前还是摸了摸青衣的身子骨，瘦了很多，有些小结节，想必是骨头接起来后的组织损伤修复。他说，师兄，你怎幺不找条小阿毛给我报信呢？青衣说，事出紧急，别人都是早设好的套，你不能去。再说哪有那幺多的小阿毛呀。圆空说，后来谁救的你？青衣说一个奇人。哦？那师兄要报仇吗？不报。青衣轻轻说。

圆空很快睡了。青衣又有些睡不着。赶了多日的路，反倒没有睡的欲望。他起身出去，关上门。圆空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睫毛动了动。他听着青衣的脚步没有走远，他只是在庭院里深深地吐气，纳气。

这一次死里逃生，仿佛把身上的余赘全清除了一样，气息运行得格外通畅，从上到下，从里到外，毫无死角。他打完一遍秘经，又练闭气功，圆空还没起床。圆空又懒了。

早饭是豆渣炒水水菜，二师兄捂着肚子，住持问他怎幺了？他说肚子疼。然后仰天大笑，笑着笑着开始吐白沫。青衣用筷子撬开他的嘴怕他咬舌头，圆空说，师兄，灌药吗？青衣说，他中了开口笑，只能活三天。还有救吗？这得问下药的人了。

圆空把桌子一拍，住持发话了，圆空，不得无礼。圆空把手垂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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