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是会在夜里醒来，而他总是知道。她的颤抖太过强烈，他好想就这幺抱住她跟她说：「我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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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初莞惊醒。

感觉到脸颊上有些许温热的感觉，她伸手摸了摸，发觉自己掉泪了。

不知道是第几个夜晚，她总是这样独自醒来，总是在夜深人静被恶梦惊醒，发现脸颊上残留着泪水的痕迹。

「又做恶梦了？」身旁的他挪了挪动身子，微哑的嗓音沉稳让人放心，听到他的声音倪初莞点了点头，应了声：「嗯。」

他爬起身，俐落地转身把他身旁的小夜灯打开，屋里瞬间明亮许多，倪初莞也更加放心。

「没事了。」他顺了顺她乱糟糟的发，安抚道。

倪初莞没再开口，只是任由他理着她的发。安静的像只猫，乖顺而听话。

过了许久，久到他以为她已经入睡，正要关夜灯，却听到她微微的声音。

「我，我是不是累赘？」她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，眼眶泛红，但她忍住眼泪。

空气沉默好久好久，他才缓缓开口：「我从来没这幺想过，妳能来到我身边我很感谢。妳，妳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，所以别再说自己不够好了，嗯？」他轻轻柔柔的声音让倪初莞想哭，这是他的温柔，只属于她一个人的。

她吸吸鼻子，微微一笑，「嗯，你总是那幺好，好到有一瞬间我发现我自己配不上你。」

「没有这种事，妳也很好，是因为妳，我才这幺好。」他将她揽入怀中，轻声道：「还好有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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