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久远久远以前，自己仍然是万花谷的一介学徒的时候，他有许多的师兄师姐，会相互牵着自己的手带着他一起采药、一起漫步于花海之中，会喝着小酒唱歌，随意在路上摆起小宴聊南谈北，也曾一同对着那高耸的三星望月发过誓，说过这一辈子悬壶济世，提笔救苍生。

他还记得那个夜晚的月色婉转，纷飞在细叶上如若那飘忽的雪花，他不曾见过雪，只听过曾经医旅苍云的师兄提过，恰如飞花，寂静无声。

就似那月痕刻在万花之中的涟漪，他一直喜欢着那场月光下的盛会。

直到他们各奔西东，相隔天涯之后，也仍然如此想着。

「什幺都别说。」

营帐内，李绛纾沉着声对着那两名万花说。

「什幺都不要跟我说，方毓兄自己的事他自己知道就好，不用告诉我。」

两人欲言又止，显然有些困扰的望着李绛纾，他这些话显然就是在打脸自己父亲最后说的话，然而李绛纾却什幺也听不清似的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解释。

「但是李少帅，您确定不了解一下？」那个唤作严明的男人道，口气里略带迟疑，「看小毓的样子，您似乎对他很……」

「啊？很什幺？」李绛纾看他，眉头不自觉地皱起。

严明摇头，没有继续说下去了。

剩下的李绛纾官方式的交代的几声分配下几个任务之后，也不管整个帐内包括自家父亲的异样眼光，他便这样走出帐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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