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和狼牙棒一块儿招呼，大象也受不了。

戴面具的黑衣人也是了解这一点的，带着裴纶左拐右拐，来到一家打烊的药铺，抽出鞭尾的刀，砍断了锁门的横梁，一脚踹开门，将他按在椅子上。

裴纶伤的不轻，讲话也有些费力。

他“嘶”了一声，无力的道：“多谢姑娘相救。”

黑衣人在柜台翻药的动作一滞，回头看着他。

由于失血过多，他脸色发白，看上去十分可怜。

饶是如此，他倒是还有心思逗贫，扯了扯嘴角：“若是一眼之内看不出男女，裴某这些年的锦衣卫怕是白当了。”

黑衣人面具后的眼睛明显一翻，接着一言不发的拿出药瓶挨个闻了闻，挑出一瓶最大的走了过来。

见她上来就扒自己衣服，裴纶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衣襟：“……那个，我自己来吧。”

黑衣人毫不理睬，一把拍掉他的手，扯开他的官服，露出胸口那处狼牙棒的击伤。

相比之下，陆文昭在他侧腹捅的那一刀，简直是小意思。

黑衣人看着他的伤口“啧”了一声，连忙打开药瓶，一点没糟践的倒在了他伤口上。

裴纶看着她丑的吓人的面具，还有奇怪的长鞭，思索了一阵，问：“冒昧了，姑娘师从何处？”

黑衣人看了他一眼，没有回答，而是把空药瓶随手一丢，指了指自己的嘴，擡起双手比了个叉。

怪不得，哑巴啊。

“……抱歉，裴某失礼了。”

他又盯着她看了半晌，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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